左手被贺瑜握住,卢春好手轻轻一颤,抽走了手。

“春好…”贺瑜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她…会这样。”

卢春好脑袋往右偏了过去看向窗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阴沉沉的天,她说,“这些事,游家人知道吗。”

“根据我的调查,游蔓安没有告诉任何人,”贺瑜说,“被强j、退学、生孩子、包括后来将他们告上法庭,所有的事都是她一个人,游家人应该不知道。”

“知道了。”卢春好说。

她没有办法去想象游蔓安一个人是怎么抗住这些事的,如果她是个陌生人,听见这样的事儿她会去同情、心疼游蔓安,但她是当事人,是这件错误事情下的诞生者,她已经无法去面对,很累,太累了。

夏乙来的很快,对她检查了一番,状态很平稳,夏乙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很好,你真棒。”

“我想吃门口的馄饨了。”卢春好说。

夏乙还没说话,一旁的贺瑜说道,“我去买,是医院门口吗,哪个门?”

“东门。”夏乙说,“右手边的赵姐馄饨,来份素的,她还不能吃荤。”

“好!我马上就回来。”贺瑜屁颠儿的跑了出去。

夏乙把她病床摇了起来,卢春好却掀开了被子,“我想洗个澡,身上难受。”

“你确定?”夏乙看着她。

“嗯,”卢春好说,“我是不是昏迷了好几天了,感觉都臭了。”

她下了床,双腿发软坐到了床上。

夏乙笑,“你前后睡了快一周,哪里还有力气去洗澡,先吃东西。”

“哦。”卢春好又靠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