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白清越眼泪再也绷不住了,从眼眶落下,滑过脸颊。

“我把所有家当都用来给阿爹办了葬礼,只留下一小部分给我生活。我整整守孝三年,守完孝以后,我才启程来到京城寻找阿宁,也就是你。”

白清越在凝儿的目光下,情绪彻底绷不住,泪水模糊了视线。

只听她对着凝儿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自我出生四个月后,就传出了他的死讯。这十几年,我不停的在找着他,我始终怀着他还活着,他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接他回家的想法。”

“我没有想到,他会在寻城。我更没有想到,他忘了,他什么都忘了。”

找了十几年,她的爹爹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忘记了他的过往,过着和以往完全不同的生活。

凝儿听着白清越满是哭腔的声音,也绷不住了,来到白清越面前,一把将她抱住。

“阿宁妹妹,干爹他虽然忘记了所有,唯独没有忘记你啊。他始终记得他有个女儿,不然怎么会把我带回家?给我取名‘凝儿’?他在想你。”

凝儿始终觉得是自己占了白清越的,也不觉得自己被干爹当作自己女儿的替身有什么怨恨。

相反,她觉得很庆幸。

白清越靠在凝儿的怀里,拿出了那枚玉佩,右下方有个小小的‘延’字。

凝儿也看到了这枚玉佩,话语里面有着释然。

“干爹临终前除了让我来京中找你,也就只剩下这枚玉佩留给我了。现在,它该物归原主了。”

白清越将这枚玉佩紧紧的握在自己手里,说起了其他,“爹爹叫白明延,这个玉佩刻着一个小小的延字,是我白家人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