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只见孤淮凛道:“费医师,我懂你的意思,费渡他也帮过兰台,或许在林清离出事前,也曾积德行善,悬壶江湖。”
“可眼下,他也做了许多错事,他的罪与过相抵不了,届时我会将那些功过如实上奏,朝廷予以合理的判处。”
男子的眸清冽而深邃,费医师沉默稍许,终是拱了拱手:“是在下自私了。”
蓦地,却见一身着绿衫的侍女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明桃又焦又急,来不及在门口等传话,便迅即奔了进去,“公子!”
她已是忘了行礼,只顾着大喊,“公子,你赶紧去救姑娘吧!她又被太后唤走了!”
孤淮凛本是端着青釉瓷盏的手一松,“砰”的落了下去,与厚实的几面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何时发生的?”
他紧蹙着眉,太后娘娘如今还想干什么?
“就在刚刚。”
来不及交代什么,电光火石间,俊拔的身影已掠了出去。
沈忱留在后面,颔首,“先走了,费医师。”
随之也急忙跟了上去。
因着府内将有喜事,已挂上了些锦绸红锻,无不耀眼绮美。
此时日正热烈,金灿灿的光晕映在远处层楼叠榭之上,朱垣琉璃瓦,尽显朦胧迷幻之色。
而幽幽一亭间,四周挺拔的柳树倒形成极好的荫蔽,素雅的轻纱微晃,随着珠帘一同作响。
少女抬了抬眼,注意着坐于八宝桌对面的庸华女子的举止。
明贤太后今日又来兰台了,可与上次盛气凌人不同的是,今日的她似又含了初见之时的慈祥与素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