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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此刻公子是浑身苦楚疼痛的难忍的,她不敢碰他,又不知该如何缓解他的不适。

少女似小兽般低低呜咽着,清透的泪珠顺着粉腻的面颊不断滚落,她不知该说什么,该问什么,只无措的一直唤着男子的名讳,“孤淮凛,孤淮凛……”

身后是墙壁,男子早已退无可退,他抵靠着门扬起了头,重重呼吸着。

融融清夜里,透过破败的窗棂能看见那被月色渲染点缀的浓浓银光,在这月色清晖笼罩,他能感受到自己濒临深渊。

他的头脑变得混沌,所有的理智和冷静端方被这最抽丝剥茧的渴望和谷欠层层包裹,蒙蔽。

心底最黑暗的危险和妄念缕缕漫出,如虫噬,蚁刺,密密麻麻盘踞着那最后溃不成军的清明和理智。

孤淮凛微微掀开了眸,望向面前那哭得梨花带雨的瓷娃娃。

这便是了。

这便是他一切罪恶痛苦的解脱,一切牢笼束缚的桃花源。

男子喉结滚了滚,昳丽魅惑的桃花眸眼尾早已泛上粉绯之色,面前的人儿那馥郁的香甜气息将濒近绝望深渊的他裹挟。

不觉间,那额间聚起的汗珠滴落而下,孤淮凛抿了抿干涸到几近破裂的薄唇,暗哑着唤了一声:“依依。”

“嗯嗯。”

柳依依连忙应道,靠近男子扶住了他有些支撑不住的身躯。

与少女雪腻莹肤碰上的刹那,孤淮凛睫毛轻颤几下,连着有些苏麻,寸寸攀延蔓笼。

孤淮凛颤颤着闭上了眼,再度抬眼时,竟氤上了一层迷蒙涣散的水雾。

他看着她,乞求而低呢:“依依,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