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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要杀魏继?”

魏继那人虽曲意逢迎,可周旋各方势力,陛下必无意杀他。

本欲令魏继中毒,使孤淮凛下毒谋害公主和朝廷重臣的罪名坐实,岂料魏继竟是直截了当的死了,他一直没想明白,也不敢想这背后的深意。

下毒者乃萧策的人,要杀他之人只能是他。

萧策狭长的双眸微眯了眯,他抬起手懒懒拨开坠在少年额前凌乱的发,“既你已是将死之人,我不免告诉你,杀魏继确是我的打算。”

“……你是想?!”

面前的俊脸虽笑着,可却透露着阴森的狰狞和野心,朝堂中关于萧策狼子野心的传闻竟当真无空穴来风。

萧策自作主张杀了魏继,唯一的解释便是那日渐生起的野心,知枢密院事掌管军权,他想将那军职一权换上自己的人。

萧策幽幽笑了一声,将手中染上的血迹在少年的囚服之上慢慢擦拭着,“行了,江少卿,你我相识数年,如今我也算同你道过别了,”

“黄泉路上,好自珍重。”

萧策站起了身,眸中带着嘲讽的笑意,行至一半时,却闻身后一道极尽沙哑憔悴的声音,“如此多年,你除了利用之外,可有半分真心?”

“可对任何人,动过半分恻隐之心?”

高大的身影微怔片刻,稍许,萧策微微侧眸,“江鎏,朝堂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渊,谈何真心?”

“萧策,你可真狠,你当真没有心!”

沉重的脚步声消失在甬道尽头,阴暗的诏狱痛彻的惨叫声仍此起披伏。

……

“殿下。”等候在诏狱门口的青面见主子出来,立马举着伞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