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和费医师对视一眼,随即身着劲装的男人连忙蹿了出去。
肃穆沉寂的兰台因这一消息顿时变得鲜活起来,廊廊回厅,画榄玉砌,变得灯火通明。
侍女小厮们连忙奔走起来,执着纱灯前去迎接。
沈忱未行几步,便瞧见了自家那几日不见的矜贵公子。
可矜贵公子此刻看起来并不矜贵端方。
那一贯不染纤尘的锦袍早已染上了些不明显的印渍,那清俊的面上也泛着几分青色,平日里端方不苟的髻此刻有些散乱。
而最数惊诧的是,男人怀中那似孩童般抱着的少女一席鲜红衣裳,朦胧得失去了意识乖顺趴在男人肩头。
沈忱稍稍怔愣在原地,这可以说,这是他跟了公子如此多年,第一次见公子这副模样。
失了端方和自持,那副清润的俊颜浸满了冷肃和慌措。
沈忱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迎了上去,“公子,你回来了。”
“柳姑娘这是怎么了?”
孤淮凛脚步并未停下来,他清迥的目匆匆瞥了一眼,而后朝沈忱抛出一青瓷小瓶,道:“这是解药,去将费医师请来。”
说罢,男人又朝一旁低眉颔首的侍从道:“吩咐厨房拿碗参汤来。”
“是。”
……
夜色更显浓郁,沈忱见两人吃了药情况好转几些后,便朝青云居而去面见孤淮凛。
公子去了诡市多日,回来时那般模样,其中必定发生了光怪陆离之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