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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淮凛闪过一丝慌乱, 小丫头呼吸越来越弱,莫非是那毒发作了?

“公子, 我头好晕……”少女无意识得呢喃道:“好难受……”

她只觉得自己头晕目眩,全身发软无力,若不是被男人抱着趴在肩头,她想她早已直挺挺得栽下去了。

这副模样, 是失血过多再加上体弱缺营的表现。

孤淮凛昳丽的眉眼紧紧皱着, 是他大意了,竟忽略了小丫头被取走了多少血。

男人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依依, 坚持一会儿。”

……

月入云梢,骤是深夜, 偌大恢宏的兰台早已熄了灯, 掩于浓浓的夜色当中。

而在一间别院之内,却是明烛常燃,院内一间屋子里那两张塌上分别躺着的一男一女情况已是濒危, 虽未失控的闹腾着, 可越是平静便越是生命垂危。

头鬓本就发白的费医师这几天焦头烂额, 眼下竟是全白了, 此刻他正摁着两侧突突的太阳穴喘着粗气。

这毒……是他无用啊!

他对不起师父,也对不起……师兄。

来来回回盯着宋既和秋叶情况的沈忱也是好几天未安心合过一次眼了。

宽大的手掌不知何时已经攥紧,一双冒着血丝的鹰眸紧紧囚着门口的方向,公子和柳依依已去了多日,七天眼看便要到了,他们可一定要及时赶回来。

室内置着的着的一排纱灯映在明黄的灯光,习习夜风自大开的门扉和窗棂而入,吹得鎏金托盘上的烛潋滟起舞,噼里啪啦的碎响似燃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俶尔,一个小厮慌慌张张跑来传话,“公、公子回来了!”

小厮喘着粗气,似是一路未曾停歇便急忙跑来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