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摞册子便是书房遇险后,捡拾来的被鼠噬酸毁的册子,这几天因为养伤,修复工作迟迟没有进展。
窗外日渐高升,泠泠日光自雕花木窗射了进来,彰显着暖意和晴朗,今天是个修补的好日子。
……
兰台地牢
冷硬的地板一路向地底延伸,直至尽头,内里一间泛着干涸血迹的十字架上绑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少女。
原本乌黑的秀发此刻黏腻布满污垢贴在脑后,而少女身上并未有明显的伤痕,可人儿面上却是苍白得几近透明,连呼吸都打着颤。
她抬起无力的眸子看了看正前方端坐于太师椅上的孤淮凛。
押入地牢几天以来,这是男人第一次出面审她。
男人一席青衫常服,面目清冷如斯,温润如玉,甚至俊逸的面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可背里男人的手腕阴狠毒辣至极。
男人优雅立起身来,淡淡道:“还不说?”
“那便继续吧。”
男子轻飘飘的嗓音里并无戾气,甚至说得上平淡清和,可却是如此温润之音,犹如淬了毒的利刃一般刀刀刺入肺腑。隐在暗处的男人慢慢朝她走来,幽深的眸子岑寂漆黑,却是如野兽一般带着火焰和肃杀。
他说的继续便是那极具折磨人的刑法,在身上虽不留下伤痕,可却是煎熬至极,撑过几天的她如今怕是撑不住了,男人目光停在她的身上,一股从未体会过得死亡的恐惧袭来,震得秋叶全身发麻,她想出声呢喃,却是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有想说的了?”孤淮凛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清润的嗓音自薄唇而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