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步入其中,虽垂着头紧紧盯着脚下的路,但却也忍不住偷瞄的眼神,兰台里但凡是有耳目的都已知晓柳姑娘如今的特别,但也私下难掩八卦这受伤期间,公子歇在何处,以往送来的侍女都未瞧见,今日她可是顶着厚望来此。
只见偌大明晃晃的殿内,并未瞧见公子那清凉谪仙之姿,而取而代之的是那架子床上骇人眼皮一跳之景。
殿内置着的笼纱灯晃得明灿灿,将塌上美人映得清清楚楚,只见那美人惺忪倚在雕木床栏,娇俏的脸蛋有些泛上粉霞,有着艳丽的薄绯,而美人一头乌发如云铺散在腰间,亵衣松垮,雪白的酥/胸半掩,可以窥见内里娇嫩羊脂玉。
侍女不禁面上一热,立马低下头去,“姑娘,你怎的醒了?”往常这个时辰,柳姑娘正睡得酣然呢。
柳依依因太久没说话,嗓音有些沙哑,“这屋子里太闷了。”
这加厚软绵被褥,禁闭的门窗,还有中间正烧得旺着的碳火。
许是孤淮凛怕她养伤期间着凉故意如此安排,可经过今天的调养,她已是好得差不多而今晨便被热醒了,热得她背后的伤有些发痒。
“能不能把窗户开开?”
“姑娘,喝药吧。”小侍女将托盘上的白瓷缠花药碗递上去,低垂着头,公子吩咐的如此安排,她怎敢妄自违抗。
柳依依秀眉微蹙,软软吐了口气,捏着鼻子一口灌了下去。
“嘶。”是真苦啊,苦得她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对了,公子呢?”待缓过这股劲,柳依依问立得端端正正的侍女,以往她醒来之时,孤淮凛都在对面的案几旁办公,今日怎地不见了。
侍女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那,劳烦你帮去把那架上左侧的一摞册子为我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