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都穷成这样了,怎么好说这种话?”
苏逸无奈地看着她。
白婴憋着笑假装叹息:“你们男人呀,成亲前成亲后,根本就是两副模样嘛。婚前老老实实,婚后口蜜腹剑!”
“阿愿……”
“不许恼羞成怒啊!大喜之日,不宜动手!”她把苏逸挽得更紧些,“我刚与你重逢时,你知我脑子里整日都出现一句什么话吗?”
“馋我身子?”
白婴捶了下苏逸的心口,说:“你那时总拿冷脸对我,我呢,就忍不住逗你,一逗你,你更生气。我就老想起那句话,我哥再打我一次。”
苏逸:“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鹿鸣苑,你割我手臂不算打呀?”
苏逸登时理亏,机智地保持了沉默。
二人说话间,缓缓走上了校场石梯。入喜堂前,白婴道:“你事事都让着我,那这一桩呢,也得让着我。我捅你那一刀,不算。你割我这一剑,必须补偿。哪日我若提出补偿的条件,你不准不答应。”
“……真不愧是智慧也随了我的西北第一美人儿。”
“那是。”
两个人定定互看一眼,然后双双笑出声。
喜堂的布置,相对简陋。一切都与平日的陈设差不多,唯独正前方的灰墙上,贴了个大大的“囍”字。底下摆着张长案,放有两盘还没成熟的青果子,以及高低不一的两根喜烛。酒具不知是从哪里顺来的,铜壶搭两只杯盏,算得上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