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婴拽了拽他的衣袂,唤得他回过神来:“怎么了?”
他不作答,向恒也闭口不言。
白婴正是紧张得不行,柳凡启齿道:“女君,疼吗?”
“不、不疼呀。”
她本意是想安抚苏逸,结果万万没想到,起了反作用。柳凡的神色凝重起来,隔了好半晌,又问了一遍:“半点都不疼?”
“呃……”
白婴犹豫着想让柳凡给个提示,不想柳凡跟她毫无默契可言,摸了摸下巴,格外沉重道:“若是不觉得疼,恐怕就……”
“就如何?”苏逸声音冷然。
白婴和柳凡齐齐打了个抖,向恒反应慢半拍,还没抖成,就听柳凡诚惶诚恐地说:“这按照常理,蛊毒入体,会与宿主有一个互相排斥的过程,时间长短说不准,兴许几日,也兴许几年。在这当下,如有一味药引,实则是有法子将蛊毒引至另一人身上的。”
“什么药引?”苏逸问。
“此话当真?”白婴和向恒异口同声。
柳凡瞅了圈三个人,最后选择回答令人天灵盖隐隐作痛的西北都护:“那一味药引,叫作龙涎草。据最古早的医书记载,龙涎草长于龙涎口附近。可是,小人从医多年,从未听闻有人见过龙涎口,更莫说是那珍奇无比的龙涎草……再者,女君如今的状况,已不是龙涎草能可解决的了。”
所谓龙涎口,是历经了千万年的演化才得以积聚的庞大地下水脉,绵延可达方圆百里。因在无人地层中,每逢潮汐涨落,水花拍打像极了龙啸九天的声音,故而得名龙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