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
一句话起了头,却是迟迟没有后续。白婴等了又等,不耐地询问,楚尧又笑称没事。他不肯说,她自是不会去逼问二人在院子里黏了一日,第二天一大早,楚尧便去了城外的军营巡查。
白婴睡到巳时起身,看他留了封书信,想着左右无事可做,她索性拾掇一番,准备去城里逛逛。刚走到府门前,她就碰到赵述。赵述彼时想溜,已是来不及。白婴一把抓住他,堂而皇之地诓着他去当陪同。
她很少出街,偶尔溜达一次,想添置的东西数不胜数。二人逛到午后,赵述的肩上手上,全是白婴的“战利品”。白婴实在走累了,方择了间上好的酒楼,要赵述陪着她用膳。
二人落座后,白婴点了不少菜。赵述瞧着她那出手阔绰眼都不眨的模样,肉疼得不行。他心里焦虑地算着这顿饭钱够多久都护府的开支,语气也显得格外幽怨:“安阳,你这些年在十六国是不是……”
白婴清楚他要问什么,“扑哧”笑出了声,否认道:“没有打家劫舍,没有胡作非为。好歹我也是将军府出来的人述哥你对我那么没信心?”
“不是。你这些银子……”
白婴眯了眯眼,拎过茶壶斟了两盏热茶,推给赵述一盏,遂压低声音道:“都是十六国里那些王八羔子的不义之财搁我手头,比搁他们手头,来得有用得多。”
“哦。”
赵述长舒一口气,不再细问。他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咙,听白婴皮笑肉不笑地说:“述哥你想躲我躲到何时呀?”
赵述手一抖,干巴巴地笑:“没有这种事,我只是……”
“嗯,我明白,军务繁忙嘛。”
赵述放下茶盏,思量再三,正色道:“安阳,我们三人虽是那几年在京都相伴,可于感情之事,我始终是个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