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者道:“虽然女……不,安阳姑娘的性子是跳脱了些,但她是都护带大的,品性肯定差不了!咱们表面上不说打心眼儿里却是钦佩她当年的高义,能见她与都护喜结连理,我们巴不得明日就喝喜酒呢!”
“所以说,都护府的崽子,哪能放心让外头的人经手?除了喂奶这事儿,恐生得找个奶娘,至于别的,都护您看,我们都准备妥当了!”
“没错!李哥负责纳鞋底,小马打铁学了个半罐水,多等几年,保管能给小将军打一把趁手的宝剑。至于老朱嘛,早年就是个穷教书的,现在重操旧业,说要负责小将军的学识,不能让咱们给带偏了。还有老孟,他说想研究暗器,将来给小将军防身用。”
“都护,这个咱们都骂过老孟。他也不看看,您那上了战场徒手揭人天灵盖的疯……不是,狂劲儿,虎父无犬子啊小将军哪用得上暗器!”
“就是嘛,说咱们小将军要用暗器,这厮瞧不起谁?”
众人说着说着,蓦地哄堂大笑。
楚尧在一派喧嚣中微妙地静默了半晌,目光往白婴所在的方向飘了一遭,末了,他说:“你们想多了,我与阿愿尚未成亲,何来子嗣一说。”
大家笑着笑着,笑不下去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提出了疑问:“那……那为什么安阳姑娘近来走路总是扶着腰?”
“她积了食。”
将士们僵了僵。
一名校尉挣扎道:“可……可安阳姑娘前几日与我闲聊,还说会让我等当小将军的干爹呢?”
“阿愿那张嘴,你们倒是也敢信。她三月前去天途关,就拿孩子的事开过玩笑。”
一干人瞬间哑口无言。一边恼怒白婴这说话不靠谱的,一边竟是徒生出一种自家孩子掉了的错觉。眼看大家愁眉苦脸,那校尉强颜欢笑地劝:“你们做什么!该学还是得学嘛!都护和安阳姑娘感情深厚,如胶似漆,咱们都护又正当壮年,血气方刚,肯定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小将军的,咱们别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