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颇为中肯,众人登时又兴奋起来,议论纷纷地憧憬着未来都护府父慈子孝的美好画面。
楚尧闭了闭眼,眉头轻拧,也不知在想什么,忽而冷声打断道:“你们有此闲情雅致,看来是平素的操练还不够,从明日起,每日多扎两个时辰的马步。”
楚将军转身离开,校场上哀号成了一片。
待他前脚走出校场,躲在墙边的白婴窜出来挽上了他的手臂。她看楚尧面色不佳,嬉皮笑脸地凑近些许,道:“这是怎么了?今个儿火气这么重,是不是我炖的糖水让你喝得不开心了?其实他们那般热情,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敬重你嘛。假使换一个人,有没有子嗣,他们还不见得乐成这样呢。”
“我知道。”楚尧淡声回答。
“那你还罚他们作甚?”
他久久不语。直至穿过花园,到得主院的前方,楚尧才倏尔放缓脚步。他似是思考了良久,突然问道:“你……也想过要孩子吗?”
白婴一噎,接连呛咳了好几声,两颊微微发红道:“孩、孩子这种事……本来就是顺其自然的,我那么喜欢你,当然也是想过为你们老楚家添砖加瓦的,可问题在于,你也清楚,我这副身子骨吧,和普通人有点不同。”
她心虚地觑觑楚尧,生怕谈及药人之躯,他那股疯劲儿又会上头。
可出乎白婴的意料,他的反应竟是格外平静。白婴琢磨着他这表现似乎不大对。自打她身份暴露,楚尧没有一回正面问过她关于药人的问题,可照常理来说,他最在乎的,是她的生死。
白婴隐隐有种不安的直觉。
楚尧见她走神,温声说:“所以呢?”
“哦。”白婴摇晃着他的手咧嘴接话,“我是想说,要不,我们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