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婴回过头,无比坚定道,“他住隔壁,我指天发誓,这孩子我真当他是亲生的,绝没有儿女私情!昨天那事儿,真真就是个误会!你相信我!要不是怕你当场摁死他,我也不会配合他演那出戏。”
楚尧瞧着白婴,被她那正经的模样逗得弯了眉眼。但仅仅一瞬,那笑意又消散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越发微妙复杂的神情:“你昨夜……”
白婴等了等,没等来下文。她心想着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总要来,只好硬着头皮说:“我昨夜……咳,多半是喝醉了。”
楚尧一听这话头,轻而易举就联想起白婴喜看的话本里,总有那么些一夜风流的公子哥,以醉酒为名不肯负责,甚而打发姑娘银子,意图让姑娘此后不再纠缠的桥段。楚将军看了看枕头边上的银子,眉头一跳。
白婴见状,心里慌得不行,后话也给忘了。她打了句哈哈,拔腿就开溜。三两步窜到门边上,刚要开门,身后人“砰”的一声,把门又给按了回去。
白婴欲哭无泪,张开嘴就认错:“宝贝儿我错了。我知道我酒品不好,昨夜肯定是干了不少荒唐事,你别生气呀。你看我平日里,哪怕是醉酒也关在房中,半点没给你添麻烦。昨个儿……昨个儿那真是意外!”
“荒唐……意外……”楚尧重复着她的话,越说声音越是沉闷。
“那什么……你是见识过的嘛,我的确酒量不行。可这不能怪我呀,还不是你没趁早培养,才导致我现下喝一丁点就神志不清,第二日还常常断片!”
楚尧微眯起眼。
怎么着?这锅还能靠他背?
白婴哭丧起脸:“要不这样,我若是昨日打了你的副将,或者是放火烧了李琼的房子,大不了……大不了我让他打一顿?”
楚尧:原来,她所谓的荒唐,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