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夙愿,一朝成真。
后来白婴是怎么被他抱着跳下了房顶,二人又是怎么双双缠绵进了屋子里,她毫无印象。她只知楚尧前脚绕过屏风她便将他摁倒在了床榻上。她轻柔且生涩的吻触碰着楚尧的喉结,手上也没停歇,一个劲儿地撕扯着对方的衣物。就在她快要得逞之际,突感后颈一疼,顷刻间就失去了意识。分不清是虚幻还是真实,白婴依稀听到那个人在说——
“抱歉。这一次,要让你失望了。”
翌日清晨。
白婴悠悠转转醒来时,整个人都窝在楚尧的怀里。她两眼撑开一条缝,瞄了瞄身边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任何不对,还往他的胸口钻了钻,调整出个舒服的姿势,打算接着睡。眯了小半刻钟,她才蓦地双目圆睁,看了眼楚尧沉静的睡颜,再看看他放在自己颈下的手臂,以及他圈住自己腰间的另一只手,白婴顿时感觉受到了灵魂的冲击。她试图扭过头,打量了一通身处的环境。
是楚尧的居室没错。
问题是……
她怎么在这儿?她做了什么?两个人为什么会同床共枕?
白婴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记忆完全断层在她独自离开狗尾巷,再后面的事,任她想破脑袋,她都想不出发生了什么。她有些僵硬地扭了扭身体,结果一个不备,大腿挨了下楚尧。白婴一怔,忽地想到什么,登时慌张地捂住了嘴巴。她屏住呼吸,脸颊和耳朵都憋得发红。观察了楚尧少顷,见他没有动弹,便想溜之大吉。白婴小心翼翼地脱离出楚尧的怀抱,蹑手蹑脚下了床。因为过于紧张,她拎起鞋袜就想跑。刚走了两步,榻上人悠悠问:“你要去哪儿?”
白婴杵在了原地:“我……我去我该去的地方。”
楚尧坐起来:“你该去哪里?”
“都、都护府外。我昨日定下间客栈,寻思着……先去住半个月。”
楚尧默了默,语气诡异地问:“和向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