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恒端着茶盏的手一滞,旋即沉默地点了点头。
白婴道:“待你回来,我便同你一道出府,去见见那位画皮师。届时,我还有一桩事,想请你帮忙。”
“白婴,于我,永远都不用说请字。”
“好啦。”白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在你姐夫的地盘,还明目张胆计划杀你姐夫,啧啧,咱俩真是狗胆包天。
万一不幸被他的手下听去,搞不好咱俩都要被拖去浸猪笼。
得了,时候不早,你出府拾掇拾掇,准备启程吧。”
“好。”
向恒一口喝完了杯中茶,屁股刚离座位,一股鼻血就汹涌地喷了出来。
白婴不由得眉眼一弯。
他咬紧后槽牙翻了个白眼,掏出不知道擦过多少血的绢帕,狠狠揪住自己的鼻子。白婴尽全力憋笑,掐着自己的大腿说:“你……你路上……噗,多喝点凉茶……”
“白婴!”
“好好好,我正经点。我是专业的,我可以不笑……除非,我是忍不住……噗哈哈哈哈哈哈。”
向恒一脸绝望,转头就朝墙角走。白婴屁颠颠地跟在他身后,止不住地唠叨:“你姐夫下手真够黑的,这么大热天给你用这么重的补药,你放心哈,这事儿我铁定跟他没完,必须给你讨回个公道!”
向恒眼睛一亮,万分期待白婴能说出要和楚尧一刀两断这等豪言壮语。
不承想,这货拍了拍自个儿的胸口,义正词严道:“我要让他知道,伤害了我的弟弟,他就必须肉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