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了忍,刚打算说些正经事,不料向恒的鼻血又流了一股。白婴到底忍无可忍,拍着桌子狂笑出声。
默默擦鼻血的向恒表示:心好累,今天就想离家出走。
少顷,白婴笑得够了本,面对水榭里两个坐姿端庄的男人,她也不大好意思继续东倒西歪,干咳一嗓子,挺直了腰板道:“宝贝儿,你哪儿来的钱买补药呀?
都护府都穷成这样了,你该不会背着我把底裤都赔出去了吧?”
楚尧默然。
天道好轮回,且看白婴的嘴气死谁。
向恒扬眉吐气地望着楚尧。
楚尧噎了一噎,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宠溺笑道:“乌衣镇的柳成信,你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白婴眨眨眼,“你抄他家了?”
“他自己送上了全副身家,我亦没有不收的道理。”
“为了保全性命,这厮倒是很豁得出去。”白婴讽刺地点评完,继而转向了向恒,“你近来既是在养伤,想必没去打探叶云深的动向?”
向恒警惕地瞥了瞥楚尧。
白婴道:“但说无妨。”
她开了口,向恒也不再做隐瞒:“数日前,我便能,下床,走动。”仿佛是在情敌较劲,他故意补充,“都护府,不过,尔尔,困不住,我。”
楚尧幽幽接话:“阿愿,你这弟弟不但口齿不灵光,似乎人也不大清醒。
看来养伤还需多些时日,如有必要,我命人去开一贴补脑的药材。”
“你才该,吃药!疯起来,没人性!”
“若舌头留着没用,不妨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