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她被楚尧绑在了一辆马车的车厢顶。
这是人干的事?
她双手双脚都被一条麻绳捆得扎扎实实,动弹不得。打眼一观,这麻绳还有几分眼熟,依稀就是医馆里那条。
白婴打心眼儿腹诽着楚尧这随身带麻绳的癖好,又料想依他的个性,多半不会请车夫。前方驾车的,指不定就是堂堂楚将军自己。
一念至此,白婴气呼呼地喊了句:“楚尧!”
片刻,清冷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嗯。”
他真的在驾车……
都护府到底有多穷?
压根儿想不到都护府穷到能让堂堂大将军随身带皂荚的白婴又心疼又好笑,怨气也随之消散一半,换上了撒娇的调调:“你绑着我做什么呀?宝贝儿,快放我下来。”
楚尧不为所动:“昨夜女君过于活跃,为防回遂城的路上再出任何纰漏,楚某只能出此下策,还望女君谅解。”
“不是,你就算出下策,好歹把我绑车厢里呀,怎么,是我西北第一美人不配坐车厢吗?”
楚尧想了想:“……对。”
“你这就没意思了。”白婴试图讲道理,“昨夜……昨夜我晓得,我喝醉了。我这人呢,大概是前半生太坎坷吧,就导致我平常没事,喜欢借酒浇愁。话说回来,关于我的酒品……”
楚尧冷笑了一声。
白婴:“差,我是清楚的,醒后我也不记得干了什么。不过,不至于差到让你对我下此狠手吧?我占你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