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婴不懂他的话意,歪了歪头,答:“都是兄长起的,我都喜欢。”
“那就好……”少年微微颔首。
过了会儿,他又道:“安阳,为兄是不是很没用?”
“不是的,兄长不要妄自菲薄。若不是你,遂城早已失守了!”
“可你看……多少百姓被生擒。”少年痛苦万分,只手蒙住了眼睛,“换作是他,不会陷入如此境地的。是我无能。”
“‘他’?兄长在说老将军吗?”
少年没有回答。
白婴与他并肩站了很久,她还没有城墙高,看不到城外的惨状,只能隔三岔五地听到哭吼声。到得最后一抹斜阳沉入远处山峰,少年唤来了副将小五,送白婴回去。
那一日,少年说:“安阳,恨我吧……连带他的份,一起。”
时过境迁。
再后来,白婴常常回想,已知那时楚尧下定了决心,要牺牲她。可后面的半句,她始终没得出个结论,楚尧所说的“他”,究竟指谁。
白婴在梦里都琢磨着这事儿,稀里糊涂地将过往人事都梦了一回。但思来想去,她也没弄明白楚尧的深意。
兴许是饮了酒,她这一夜没再折腾出什么幺蛾子,一睡便到了天明。
次日早间,烘干衣裳穿得整整齐齐的楚大将军叫了白婴好几次,白婴愣是抱着树不肯睁眼。楚尧没辙,又不想因她耽搁时辰,索性扛上这货直奔驿站。
白婴当然是求之不得,在楚尧的肩上睡得昏天暗地,恨不能把之前没睡的时辰全补上。她睡舒坦了,然而,这事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