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她这句话,向恒曾经一听“假姑娘”这词就奓毛,而今,他已能厚着脸皮……啊不,云淡风轻地面对了。
这些都得归功于……
白婴常年的错误教育以及毫无下限的调戏……
向恒看她在阳光底下笑得灿烂,心底虽是沉重,却也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来附和。他不够强大,没有办法把白婴救出泥沼,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边。
二人到了将军祠,便开始分工合作。白婴写飘带,向恒挂骨铃。他多少猜到白婴是想用这种方式和楚尧告别,全程都格外配合,想满足白婴的心愿。
忙活到申时,一棵树上几乎挂满了鲜艳的红色。白婴洋洋自得地在树底下转了好几圈,生怕楚尧不跟她来,又思索出一个绝佳的法子。
至酉时,白婴和向恒双双走出城外小树林,白婴的怀里已多了一大袋金银财宝。向恒记挂着要去找叶云深缓解白婴的状况,很快与她告了别。
白婴喜滋滋地回城,一个人悠闲走到医馆时,财宝就只剩下一块翠绿欲滴的玉佩。她在街上买了两个肉饼,又把医馆的账给结了,紧接着直奔后院。果不其然,楚将军一本正经地坐在石桌旁,又似昨日那般,桌上一壶茶,手里一本书。
白婴看清了,他阅览的是医书。
早几年她倒没发现,楚尧还对医术感兴趣。
白婴整理好衣衫,浅笑盈盈地走近,还没开口,听到了脚步声的楚尧就站起来,二话不说要上楼去。
白婴忙不迭叫住他:“宝贝儿,你这是去哪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