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婴思考了少顷,旋即扭过头,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向恒,含情带怯。她朱唇轻启,声音委婉似莺鸣:“恒恒你帮帮人家呀,没有你,人家一个人怎么办?你就替我煮了这碗面,好不好嘛,嗯?”
向恒神情一顿,当场阵亡。
行吧。
他承认,他就是“色欲熏心”了。
面无表情的青年重新捡起锅铲,老老实实煮面条。白婴见状,笑得前仰后合。她埋头写了好一会儿字,接着笑盈盈地拎起一条红飘带,问向恒道:“这个愿望如何?”
向恒定睛一瞅——
愿尧尧雄风常在,左手娇妻,右手美妾。
好的,反击机会来了。
他十分真诚地提出建议:“你别写,飘带了,先写,墓志铭。”
白婴默然。
临到日暮,命苦的黄壮丁才勉勉强强给情敌折腾出一碗香菇鸡蛋肉末面来。他不情不愿地撒上葱花,正想向白婴讨两句夸。孰料,白婴这厮翻脸不认人,喜滋滋地闻了闻,端起面条就往外走。离开之际,她还嘱咐向恒明日陪她去挂骨铃。
向恒腹诽,比起挂骨铃,他更想挂楚尧的狗头。
他在厨房里恼得咬牙切齿,白婴却是心情甚佳,哼着小曲儿横穿过街,径直便入了医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