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后。
白婴作死一次次成功,生无可恋地躺在了裹尸袋上。她被楚尧拖在马后,踏上前往乌衣镇的路。白婴目无焦距地望着穹顶云聚云散,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架势能让茶楼说书人都自愧不如。
“我寻思着我也没哪儿对不起你,你是怎么回事?居然让我睡裹尸袋!这要传出去,我将来还怎么在西北这块地头上混?”
楚尧:“女君现在也混得没多好。”
“话不是这么说。再者,我替你挡刀是真的吧?我受了伤也是真的吧?你说你这样拖着我,万一把我拖死在路上算谁的‘锅’?我死不打紧呀,你一个受人敬仰的大英雄,虐杀恩人,这合适吗?”
“恩人……”楚尧艰难地咀嚼了一下这个词,深吸气道,“楚某确实不喜欠人性命。你自称恩情,想如何讨要?”
白婴闻言,当即精神抖擞:“我要什么你就给什么?”
“除了抱你。”
“呸,你当我是什么人?”白婴很生气,“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岂会这般不要脸?”
楚尧放下心来:“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当都护夫人!”
他这心果然是放早了点,楚尧看也不看马后的白婴,凉凉道,“不可能。”
“啊?拒绝得这么干脆?那我换一个……”
楚尧赞同:“女君还是想清楚再说,毕竟机会只有……”
“一次”两字儿还没脱口,白婴就任性地浪费起机会来:“我要当你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