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他便九岁了,许是因为勤动,他长高了些,肉嘟嘟的脸颊也消减了不少,隐隐有了几分少年郎的模样。
方才二人这番话,他竟像没听见似的,眼观鼻鼻观心地笑盈盈坐着,毫无波动。
宋瑾瑜心道:这孩子与那二人关系那般好,大皇子句句诋毁林铮,若是依着他从前的性子,恐怕早就闹开了。不曾想
思及此处,他看着宋西固的背影轻笑一声,这位大皇兄的城府,恐怕还不及个奶娃娃,心里也对宋珏诚多了几分警惕。
女眷这边,亦是风起云涌。
庄妃解了禁足,仍是挨着太后坐在上首。
也不知怎的,她今日心情似是出奇地好,眉眼间都是笑意,看起来愈发妩媚。
不知道的,还当是她的儿子要娶亲一般。
自打赐婚过后,宫中暗地里便有些流言,说是去岁这预言一事,是庄妃娘娘为了助二皇子立储,旧事重提刻意安排的。
流言愈传愈凶,彼时庄妃还在禁足,无人平息,后来甚至都传到了太后的耳中去。
传言太后娘娘大发雷霆,甚至要废了庄氏的妃位。
可惜无凭无据,还是皇上顾念旧情,再三替她作保。
后来不知怎的,竟连禁足也解了。
纵使如此,庄妃还是失了不少人心。
她本就脾气古怪,加之如今庄家这棵大树已经腐朽,更加没人愿与她来往。
如今她空有妃位,命妇们却还是更愿巴结那历来喜与人为善的宸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