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毫不在意那被扯得有些褶皱的衣领,若无其事地平整了几下,也不看他,只噙着笑坐着。
“你这就甘心了吗?前月我大婚时,父皇只随意赏了盘子夜明珠,而他凭什么?你瞧这宫里张灯结彩的样子,不知道的,还当是新帝纳后呢!”宋西固忿忿不平道。
先前眼见争取苏晓月不得,宫里又多了皇子,他为求自保只好与礼部侍郎家的千金结了亲。
那女子无趣的很,成日哭哭啼啼的,叫他如今连家都不愿回。
更令他不满的是,父皇那般应付了他的婚事,轮到林铮时,却非要大操大办,好不隆重。
他越说越过分,隐隐竟对皇上也不敬起来。
“皇兄慎言!”
宋瑾瑜暗骂蠢货,这事他也有所耳闻,那日他人未到场,却也意思性地派人送了贺礼。
恐怕等他大婚时,父皇的态度也比对大皇子强不得多少。
虽然他心中也有不平,但这等事哪能摆到面上来说?
被有心人看了,免不得要编排几句,皇子们容不得新归的兄弟,事事都要斤斤计较,有理也成没理了。
他定定神,仍旧温声道:“父皇如何安排,自有他的用意。吾等为子为臣的,不该妄自揣测。皇兄的话,我权当没听见,也愿皇兄好自为之。吉时将至,还是快快入座吧!”
宋西固本以为有了林铮这个共同的敌人,宋瑾瑜会同他一道抱怨两句,或许能趁机谋求共利也说不定。
没想到这人软硬不吃,想来还是看不起自己。
他碰了一鼻子灰,定定地看他一阵儿,冷哼一声便灰溜溜地回了座位。
他转身走后,二皇子轻啜一口茶,不露痕迹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宋珏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