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鼎之本想一口?拒绝,却想到了什么。竟是笑道:“好,好啊,如此也不失为共赢之法,不过贺某有个条件。”
萧弗道:“但说无妨。”
贺鼎之沉默了一霎,“不管目的为何,摄政王确实欺骗了贺某。不过也无妨,所谓凌夫人既不是爱妻,却是美妾,殿下若肯将这房美妾转赠于贺某,贺某便同意为你驱使,效犬马之劳。”
暗室未凿设窗牖,只灯烛相?照。灯下,贺鼎之身子陡然一寒。他抬头,就见眼前?那凌人的凤目忽起了几分迫人的狠鸷。教他想起江湖上一些散落的风言,说年轻的摄政王殿下,也是近些年才学会袖手施令,从前?凡生杀予夺,也是亲手为之的。
可贺鼎之也非孬种脓包,他恍若不察那杀意,说道:“殿下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鼎梦山庄之名,是我与妻子的名字各取一字不假。殿下只知我重?情,想必却不知我与我妻本是一对?怨侣,早已多年不合?”
他道:“你那小妾生的貌美,我见犹怜。妾者,等同物件,贺某就算讨要?,也不是什么过分之事吧?”
只听满装着茶水的杯盏放定于几?上,重?重?一响。隐约又辨得嗤讽无声的一笑,萧弗已凛然而立,转头朝室外行去。
贺鼎之摇动轮椅,追了两步:“摄政王这是拒绝了?”
萧弗背身止步,道:“方才她与本王同入此阁,贺庄主连正眼也不曾倾注,若说见色起意,实?在缺欠几?分说服力。”
贺鼎之当即拊掌:“不愧是摄政王,察人入微。既知贺某不过一句戏言,殿下又何必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