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却是起身拱手,补上了见面之时不曾作的揖礼,乃礼贤下士之礼:“萧弗所求,不过是一个与庄主心平气和?,坐下来谈谈的机会。”
贺鼎油盐不进,似乎仍在意被骗之事:“素闻摄政王并无家?室,看来那位也并?非殿下爱妻?”
萧弗大方承认,“新纳的妾室。”
妾字入耳,贺鼎之脸色一寒,还是继续说道:“殿下既是朝廷之人,也无意捉拿于我,就请速速离去吧。前朝对兵铁管制松泛,祖上方苦心钻研百年,哪知至本朝,铸造私兵一朝列入律例刑罚,祖父便决心关?闭剑庐,永不再启,还勒令父亲不许教我锻造之术,可怜我从小于此道天赋非常,本是该将贺家?锻造术发扬光大的不二人选。我苦苦哀求,父亲身染沉疴之年,方同意传授于我。”
言下之意,他同朝廷,有仇。
萧弗却好似浑然未懂,顺着感叹了声,“贺氏机关?兵甲之术,是百年基业,只惜子息不盛,而今祖业皆系于庄主一身。若断送手中,确是可惜。”
他顿了顿,“私铸兵铁是罪,那若,不私呢?”
轮椅上的男人深深抬望一眼,悟道:“原来摄政王是想贺氏山庄为你所用?”
“非也。”萧弗纠正,“不必为我所用,但求为皇家?所用,为我朝所用。”
这是要贺家剑庐成为皇家?剑庐,让他贺鼎之成为御用宫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