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回的女夫子,以往那些夫子没少打他的手板子,他?都习惯了。
萧弗却只用手中卷起的书册拍了一下他?稚嫩的掌心?:“还真想受罚?”
萧别不解地看向兄长,却听萧弗道:“今日就?到这?里,可先回。”
没想到能逃掉一顿手板子,萧别忙抱起兄长给他?的书帖,乐颠颠跑了。
知知见状,也在萧弗深沉的注望下,状若不察地行了个退礼:“那奴婢也先回去了?”
按理说?习字的人都走了,她这?个旁观的自也没什么事了,可殿下为何那样看着她?
萧弗的脸色带着拒人千里的压迫感。
早在方才?,他就注意到了她的自称,由奴变妾,却仍持旧称。
直至此时,终于冷冽地相诘:“奴、婢?”
知知意?识到不对,硬着头皮改口:“……妾。”
萧弗却未再置词,只走到她咫尺之外,所隔不足一拳距离。从容拿起笔山上被萧别搁下的那只狼毫,毫尖吃足了墨,至今都还没干透。
他?垂手在砚台的凹心?蘸了蘸,良久,方徐徐低问身侧的人:“可知我为何未真罚了萧别?”
知知好半天想不出别的,只能试探着答:“是因为殿下……嘴硬心软?”
“错了。”萧弗清凌凌一笑,抬眼看她:“他?虽误笔,却因有人扰他?之故。该惩戒的,岂非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