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常忽视那些决定成败的细枝末节,流过的血泪深刻地告诉了她这一点。
挽陈不明白静乐帝分明已牢牢掌控大越朝廷和全军,为什么非执着微不足道的玉台不可?
“即便圣上以妾身和银枝儿为质,王爷也轻易不会交出兵权。”
除非玉思缘傻了,现在明安帝驾崩,他没了父皇庇护以及婚约的保护,放弃唯一用来保命的兵权等于自取灭亡。
“朕需要的人质是你,平恩不过附带罢了。”静乐帝不以为然,摇头笑道,“谁知道呢?”
她绕着挽陈走了一圈,放轻声音幽幽道:“朕反倒期待他有没有可能拿兵权换一个王妃。”
静乐帝的意思是,如果玉思缘识抬举交兵权,她便做做表面功夫送王妃的称号给挽陈,如果不交……
“若他不肯呢?”挽陈问。
“若不肯,朕自有办法让他乖乖双手奉上。”静乐帝笑意渐冷,淡漠地扫她一眼,挥手让横舟带她下去,“千椒殿离这里最近,挽侧妃暂且先住着偏殿罢。”
横舟应了声“是”,目光转向挽陈,还是那副温和可亲的笑脸:“挽侧妃,请随杂家来。”
挽陈没来由地脊背一凉。
静乐帝身边不留没用的人,尽管这些人看似出身不俗,仿佛人才不可避免从贵族中选拔,论能力却都是佼佼者。
廷尉策芙自不必多说,茹晚姜、汝鄢锐也是个中好手,能把这些人才从纨绔之中挑出来,静乐帝眼光极其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