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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兮儿抬眸一看,松了口气,“是你啊。”

佣人如临大敌的原因大概是早就看见了覃骁,但哪料那么一个大活人,她们夫人生生是看不见啊看不见!

她们多想派出一个勇士去提醒宁兮儿,但在覃骁那森寒的目光下,还是当胆小鬼算了。

宁兮儿也不知自己怎的就没发现覃骁。她困倦的眨了眨眼,没心没肺的问:“你吃饭了吗?”

她刚才和朋友吃过了,不知道覃骁有没有饿肚子。

佣人们极有眼色的迅速告退。

四下空寂,路灯尽职,小蚊虫们绕着光柱进行有规律的飞行,它们也时不时瞟一眼他们。

覃骁握着她胳膊的手渐渐松开,转为牵住她的手,一语不发。

他们在沉默中默契地朝前走。

慢慢的,一种若隐若现的紧张感包裹住宁兮儿的神思,闷得人透不过气。

“覃骁”,她拽了拽他宽厚的掌心,“你怎么不说话?”

女孩的语调轻柔,丝丝缕缕温凉的甜,缠的覃骁心乱。

男人略领先半步,在夜色中将背影衬托的更加高大了,他仍是什么也不说,只顾着带她走。

宁兮儿心急,跑到他面前拦住:“覃骁。”

她的眼神给他一种荣辱共存的希冀感,逼得他停住仓促的步伐。

他似乎不敢直视她的双眸,喉结明显滚动,终于肯开口了:“为什么选择留下。”

这是一个两人不约而同刻意避讳的问题。

朋友间可以打探好奇,比如崔瑶,佣人可以窃窃私语,因为谁都由窥探欲,外界的豪门新闻可以写的曲折离奇,因为那是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