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昭一直望着覃骁,勾了勾唇,像个主人,“阿骁,进去坐坐?”
覃骁未语,眼看着崔昭回身。
“浇什么破花啊……”,这种艺术气息很浓的事是崔昭没耐心应付的。
景谦温厚道:“兮儿上周说这个花长的不错,她喜欢。”
景谦和崔昭的互动显得熟稔且亲近,应该是有点刻意的成分,将覃骁晾在一边。
景谦壶里的水还没洒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覃骁说:“哦对了,覃先生,兮儿还跟我提过她曾拥有过一座漫山花房,是你送给她的。”
覃骁仍旧未语,更多的时间仿佛用来想别的事,眼神……有时会扫过崔昭。
景谦也不在意覃骁是否回应,感慨般回忆着:“我看兮儿挺喜欢花的,小女孩都喜欢好看的花草,和宁叔叔当年想的一样。”
提起宁准,覃骁才分给景谦一个眼神。
崔昭没耐心,“你们聊吧,我去盯会场了,二位,随便你们怎么斗,晚上谁要是敢影响演唱会的正常进度,别怪我---”
“不当朋友---”
“---不念兄弟。”
景谦微微颔首,神情谦和而体贴,“崔小姐那边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我的人。”
崔昭吹了个口哨,轻蔑而懒散,他路过覃骁时,向往常那样惯性的撞了撞他的肩,“别挂着这一副死人脸,小心今天吓着你家宁兮儿。”
场面纠缠着各种真假。
所有的表象都是假的。
只有覃骁口袋中被塞进的一块小贝壳,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