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疯!

她胡乱拍着他的手背,“覃骁,肩膀,你摁地我肩膀痛!”

何止是痛?他根本不顾及她,她的骨头快被碾碎。

“你也知道痛吗?”,男人冷硬地质问。

明明刚才还是正常的,到底怎么就忽然又这副暴怒的模样了?

宁兮儿尽管在慌乱中也拼命仔细回忆着,她知道了!

“覃骁…哥哥。”,她飞快地说。

可后头两个字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称呼让她羞耻到恨不得把头埋进沙子里。

她真羡慕鸵鸟,退缩就是它天生的代名词。

覃骁的动作刹那间生生被遏制住,翻腾的热血无处释放,他的脸癫狂到变了形,“兮儿……再叫一次。”

他嗓子渴的干哑,毫无耐心地催促着,“兮儿,快点,快点再叫一声。”

再叫一声,他就收手。

就不继续了,再怎么渴望也……

他宁可折磨自己。

宁兮儿纠结到无以复加,过去两年里,她曾用一贯的分寸和边界守护自己。

而覃骁虽总试图捉弄那道界限,但她总归藏在自己的安全范畴里。

可自从自杀一事后,覃骁就有一股子冲破她界限的势在必得。

“又不乖了?”,他诱导着,逼她亲口承认对自己的亲昵。

宁兮儿没脸看他,还挂念着明天去上学的事儿。

干脆闭上眼睛,视死如归般:“哥,哥。”

“糊弄我?”,他好笑地打量着敷衍了事的傻姑娘,

宁兮儿深深吸了口气:“……哥哥”,到底还要她怎样啊?

保持语句连贯已经是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