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浓烈的不甘肆无忌惮地蔓延于狭窄走廊,宁兮儿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宁兮儿关心所有人,但偏偏想逃离他。

别墅的佣人不知何时都不见了。

空荡而奢华的房间里,

女孩又落入了孤立无援的情境里,覃骁就是要她只能依附自己而生。

她攀住他的肩膀,忍着畏惧与不适,“你怎么了?覃骁。”

怎么了?

“你别生气呀。”,女孩的尾音下压,没底气的很。

覃骁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他只是憎恨一切给她心里留下过印记的人。他只是想要了那些人的贱命而已。

仅此而已。

有时他甚至希望把自己的命也要了,就那么死在她面前,一刀一刀剜开自己的皮肉,告诉她---

兮儿,你看我,我的每一滴血,断裂的血管,每一片皮肉,我不疼的。

我愿意把自己剥开给你……

虽然你讨厌我,虽然你不爱我,可你看到了吗,我愿意为你惩罚自己!

只要你亲眼看着我,看着我如何把自己献给你……

覃骁额前的青筋绷的越来越紧,要爆出皮肉似的,但宁兮儿根本不知他在想什么。

正常思维又如何能僭越去揣度疯子的世界?她看着他,他似乎在极力隐忍某种情绪。

这种极力被克制的情绪爆发时总是灾难性的。

就如同此刻,覃骁长腿踢开卧室门。

动作粗暴的将女孩猛地压在床上,力气大到仿佛床褥被陷进去一个坑。

宁兮儿嫩白的小脸无措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