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不好吗?”陈映雪有些生气,“你们男生是不是都对这种比较野的女生感兴趣,肤不肤浅!”
“得,我是肤浅。”徐陌指了下沈苑,“这不有个不肤浅的嘛。”
陈映雪看了眼沈苑,咬咬唇终是没再接茬儿。
马舒展全程没有参与徐陌和陈映雪的对话。刚刚沈苑说的六个字像把羽毛,刮的她心尖痒痒的。她低头,鼻尖触碰到衣服拉链顶端,轻轻嗅了下衣服上的气息,嘴巴则藏在衣领后面,无声的微笑。
出了兰大,俞晚又跟杨晴蹲在路边吃了几串烧烤,胡侃一阵之后才各回各家。
家里灯火通明,保姆林姨正在收捡垃圾,见到俞晚,一脸笑意,“吃饭了吗?晚晚。”
俞晚蹲在门口换拖鞋,“吃过了,舅舅回来了吗?”
“阮先生今天晚上有饭局,估计得很晚回来。阮女士这会儿在家呢。”
“我妈?”俞晚惊奇,她摁亮手机,“才八点多点儿,今天牌场散这么早吗?”
林姨套好外套,拿起钥匙,“说是要去旅游,提早回来收拾东西了。”她掂起两袋垃圾,“晚晚,我先回家了。锅里有绿豆粥,想喝了盛一碗。”
“好。”
送走林姨,俞晚摸到厨房。从冰箱拿了盒玉米味的冰淇淋,之后汲着拖鞋上楼。
她们现在跟舅舅阮兵住一起。六年前,俞向威抛妻弃女,母亲阮金华受不了打击,频频寻死觅活。那时的俞晚刚十岁,白天看阮金华酗酒买醉,夜晚看她崩溃痛苦。那段时间她就像一个失智的妇人,疯疯癫癫、又哭又笑。
后来是阮兵看姐姐状况越来越糟,将人接到自己家,强制带她看了心理医生。坚持治疗三年,情况才慢慢好转,但她酗酒的习惯依然没有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