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病。在她身体里招摇地走过了二十多年,一点也不难为情,自己找了个地生根发芽,全然忘了谁是主人,谁是客。
终于被人当成垃圾扔掉了。
“不重要了。”池柚看着重要的人说。
听完她的话黎泽好像并没有松一口气。
搬家公司专业,很快就将该送到黎泽家的东西打包好,屋子里的一些家具也都盖上了防尘布,本该计划出发了,池柚回看着自己的房子,挽着黎泽的手说:“都收拾好了,我说我想再待一晚,会不会太矫情了?”
“我陪你,”黎泽不厌其烦地拆开打包好的床单被套,又铺在了床上,“想待几晚就几晚,再搬回来也好。”
池柚笑了笑:“那可太矫情了。”
“那箱子……”
池柚指着他,笑着警告:“黎作家又开始想太多了,今天我们可以点外卖了!”
点完外卖,池柚联系外卖小哥,劳烦他顺道带包烟。
黎泽观察着她,一如既往地沿着日常生活轨迹推动着时针分针秒针,吃饭洗澡睡觉,外面下雪了,汗津津的夜里,黎泽吻掉她眼角的泪水,感觉她在给自己下一场雨,洗涤自己。
异常得热情,正常得太不正常了。
“开窗吧,我想看看雪。”
池柚趴在床边抽烟,黎泽去开窗。一月深夜的寒风吹了进来,烟气四散,黎泽将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拢了拢,盖住裸着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