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泪是咸的,凉而苦涩。
她的唇柔软湿润,带着玫瑰的香气。
无数昼夜隐忍,光阴明灭。
他像是一块熄灭的冰,手钳在她的腰上,隐忍而克制地想要把她推开。
孔如琢不肯离开,微微抬起头来,向下亲吻他的唇。
他的唇也是凉的,却又在被她触碰时,滚烫起来。
孔如琢觉得自己也在融化,舌尖的苦涩,勾缠上淡淡的鸢尾根气息。
他的手指渐渐收紧,终于无法再忍耐半分,只能将她用力地绞在怀中。
他们亲吻,唇齿间,火光四溅。
这个吻,是从来没有过的绵长甜美。
明明带着眼泪的咸涩,可她身上的玫瑰气息,温软馥郁到令人窒息。
“啪”地一声,是两人向后仰去时,撞在床头,放着的药瓶滚在地上摔碎了。
他突然将她推开。
孔如琢喘息着,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怎么了?”
他没说话。
孔如琢有些紧张,凑到他的怀中,上下摸索问:“哪里不舒服吗?”
蒲又崇浑身一僵,像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别乱动。”
他说的有些迟了。
下一刻,孔如琢的手已经掠过病号服的衣摆,却猛地像是被烫到一样抬了起来。
他怎么,他怎么……
孔如琢不可思议:“蒲又崇,你不是刚死里逃生吗?”
怎么就这么精神抖擞了?!
蒲又崇半倚在床边,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几下,闻言抬起一点眼睛,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