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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如琢没有回头,却也没有挣脱他。

两人像是僵持,到底,他低低地叹了口气,却又笑了:“潋潋,你实在很会拿捏我。”

孔如琢说:“我没想拿捏你。”

“我知道。”他说,“我从来是自愿上钩的。”

孔如琢说:“你拉住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他沉默下去,踌躇着,迟疑了许久,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那些监控,你大概都看到了……”

孔如琢“嗯”了一声:“我看到他们给你注射了致幻剂,然后让你……让你想象和我在一起的快乐回忆。”

“当一个人告诉你,‘不要想象大象’的时候,人类的大脑会自动识别‘大象’,而无法理解‘不要’。”蒲又崇的声音很平静,可手臂却一寸寸地收紧,“而且,我们之间的快乐回忆,实在是很多。多到我随便一想,就能想出许多画面。”

孔如琢想笑,却又想哭,勉强忍住了,问他:“疼吗?”

“不算太疼。”他将下颌压在她的颈窝中,呼吸一下一下拂过颈子,“那些致幻剂,能让我看到你。他们以为,这会让我产生条件反射,将你和痛苦联系起来。可他们错了。

“潋潋,你就是我的止痛剂,无论何时看到你,都会让我觉得幸福。”

这是很平平无奇的一句情话,可孔如琢无法克制地,哽咽出声。

他反倒笑了:“别哭,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哭。他们还是不了解我,如果了解,就应该让我想象我辜负了你的样子,那保证会让我痛苦成百上千倍。”

孔如琢哭着说:“油嘴滑舌。”

“是真的。”他温柔地说,“你也看到那盆花了吗?那是我从角落里捡来的,本来快死了,硬是被我养活了。我把它当作你,每天和它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