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神,脚下就差点踩空。
还好他及时伸过手来,轻而易举便将她揽入了怀中。
她很瘦,腰肢不盈一握,似是熟透的玫瑰花枝,乌黑的发如同锦绣的绸缎,同盛琅一样,以一支发簪挽在脑后。
只是盛琅那支是羊脂白玉,她的却是老坑翡翠,水头好,盈盈似一汪碧潭,衬着露出的那一截粉雕玉琢的颈子,颜色分明至极。
鼻端能嗅到晚来玉的香气,这样一朵皎洁的花,原来是被掩在了她如云的发间。
蒲又崇忽然觉得有些热,喉结上下滚动一下。
她察觉到了,不知也是因为热还是什么,面上浮着淡淡的红,连小巧剔透的耳垂,都泛起玫瑰的颜色。
“放开我。”
可他不动,手臂禁锢她,在这窄窄的山道上。
孔如琢有些发慌,怕被人看到,又嫌他讨厌。
又羞又恼间,只得压低声音:“这是你们蒲家的墓园,你要做什么?”
他也将声音放得低了,就显出几分温情脉脉:“不问问我,这些天去了哪?”
孔如琢装作漠不关心:“你最近不在东城?”
蒲又崇认真打量她,良久,唇角挑起,似是看出她的言不由衷。
“不在。”
“你今天回来晚了。”孔如琢幸灾乐祸,“父亲很生气。”
蒲又崇却不在意:“我惹他生气的地方太多,多一桩倒也无所谓。”
孔如琢替蒲存之感到心累,要从他怀中挣开:“你是债多了不愁,却连累我在父亲母亲面前谨小慎微,生怕被你给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