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存之说:“滚。”
打是情骂是爱,臭小子懂不懂老夫老妻的情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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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书斋,蒲又崇脸色便淡了下去。
上车后,吩咐司机:“回公司。”
最近这些日子,他大多时间都待在公司,今日特意抽空回来,就是为了向蒲存之讨要蒲又岇住处的钥匙。
蒲又岇去世前,所有经手的公文,蒲又崇都已经看过,并未从中看出不妥。
那又是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折,在国外暗杀了他?
公司没有,说不定住处能找到蛛丝马迹。
钥匙握在掌心,手指收紧时,烙入肌肤。
痛觉微不可查,蒲又崇垂下眼睛。
无论是谁,敢动他的家人。
最好祈祷这一生,都别被他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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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十点。
蒲又崇终于从公司离开,回到兰苑。
他在车上,远远便看到兰苑主楼的灯正亮着。
蒲又崇并不喜欢下人贴身伺候,大多时间,都让他们待在裙楼里面。
能在这个时间还待在主楼的,除了他,便只有这个家另一位主人了。
透过大幅落地窗向内望去,灯火通明,能望得见一痕纤细窈窕的身姿,款款映在那里。
蒲又崇原本不疾不徐的步子快了几分,推开门,听到客厅传来的笑声。
沙发上,孔如琢正倚在那里,闭着眼睛,长长如蝶翅般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泓淡淡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