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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苍白如雪,不似寻常人的肤色,却又有些诡异的美感,让人完全移不开视线。

那双纤细,葱白如玉的双手捧着药碗,许茗绥站在门口都能嗅到那碗药极致的苦涩之味儿。

或许是常年习惯了,那小公子竟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将碗里的药喝了个干净。

残留的药液,顺着嘴角滑落缓慢滑落至下颚,好似又染了几分诱人的药香气。

陆夫人径直走到床边,用手中的帕子擦掉他唇边的药渍,眸光里都是心疼。

她将陆长洲现在病体的样子,归咎于自己身上,只剩下深深的自责和止不住的心疼。

陆夫人勉强扯出一点儿笑容来,“阿临,你看,阿娘给你请了个先生,以后好好跟着先生读书习字可好?”

陆长洲看都未看许茗绥,语气透着十足的软绵阴郁,“谁家少爷……弱冠之年……读书习字?”

陆夫人突然就被噎住了,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便只能心疼的安抚性的拍了拍陆遥临的手背,然后转头看着许茗绥。

“先生,小儿就交给你了。”

许茗绥点了点头,便恭恭敬敬的送陆夫人出了院子,才又回到房间。

“少爷。”

陆长洲只是靠在窗边,目光望着窗外的树梢,情绪无半点儿波动,如同忽视了房间里多出来的人一样。

许茗绥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在他眼里眼前的人是大户人家的小少爷,还是病体缠身的病人。

许茗绥同其他夫子先生不太一样,不教四书五经,找了个凳子坐在床边,也不在意陆长洲是不是不理会他。

“少爷,今日第一天,我便不给你讲那些枯燥的东西。”

陆长洲依旧没有反应,只是望着窗外睫羽时不时的轻颤,了无生趣。

许茗绥笑了笑,思索了一下便开口,“两千多年前,有一国君曾在外东征西讨、大逞威风时,而他的国内出现了一则妖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