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姓许,名箫,字茗绥。
“先生。”
许茗绥一进陆家,陆夫人便先叫了一声先生,算是给足了许茗绥的面子。
许茗绥拱手,“陆夫人。”
陆夫人“嗯”了一声,然后便带着许茗绥进内院。
“先生,小儿身体不适,不宜外出走动,怕是日后要多劳烦先生到府上走动了。”
许茗绥早就听闻陆家的公子病体缠身,只是出个房门都需要人搀扶,甚至还需要斗篷兜帽将人捂得严实一些,一点儿冷风一点儿热阳都会让陆家公子生出病来,别提进书塾了。
听说早前也请过先生到府上,不过因为身子太弱,根本无法好好听先生讲课,再加上陆公子心气郁结,有些别扭,后来也就没有先生来了。
一直到现在,陆家公子弱冠,身子才好了许多,陆夫人才想着请先生,或许能让小少爷开心一些。
“无妨。”
许茗绥跟着陆夫人的脚步直接进了陆长洲的院子,一进入院子,许茗绥便嗅到极为浓烈的药味儿,让人觉得苦的心里都是酸的。
整个院子都没有半分生气,连假山流水都好似弥漫着枯萎死亡气。
许茗绥猜想,只是院子的气氛便如此压抑,也难怪这小公子会心气郁结,性子阴沉古怪了。
随着许茗绥进入陆长洲的房间,他便见到了那个传闻中病体缠身,性子阴沉古怪的少年。
坐在床头靠着床柱的少年,墨发随意披散在肩头,一身白衣衬得周身没有半点儿生气。
那俊秀的浅淡的眉眼之间都是阴郁的病态,双目更是空洞无神,没有半点儿光亮。
双唇更是没有几分血色,柔弱的好似陶瓷娃娃,一碰即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