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一下,热热的,时佼气声问:“你耳朵别是冻了?”
“不碍事,一会儿就过来了。”起身过来的许景瑭搓搓双耳,掀开饭锅锅盖,煮饺子的水已沸。
许景瑭负责煮饺子。
饺子下锅后,她站在只及大腿高的灶台前看顾饺子,神色怔忡,时佼担心她心不在焉会被溢水伤到,可每次饺子锅溢,还未待她开口提醒,许景瑭就先一步反应过来,舀来勺凉水点锅,让肉馅的饺子继续煮。
时佼与母亲冬菱暗暗交换眼神,两人都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
未几,低着头的许景瑭忽然扭过头来,视线越过时佼和冬菱,直接投向里屋门口,几息后,里屋果然传出金氏的声音,虚虚弱弱,全然没了许景瑭上次离家时的精神气:“冬菱?我有些渴,想喝水,冬菱?”
许景瑭快一步倒水,端着杯子进了里屋。
“阿娘,”时佼拉拉母亲袖子,凑过来耳语问:“你在信里没有多说,是事情很严重么?”
冬菱安抚地拍拍女儿柔软细腻的手背,同样用气声给女儿说明事情来龙去脉。
腊月初,许景瑭成亲之前的某个日子,有个离金家不远的冠村的中年男人来给金氏送请帖,男人名张福,是金氏少年时念书的同窗,男人儿子月中要成亲,他特意前来给金氏送请柬,邀请金氏去他家吃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