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医生,你……”余欢知道院里忙,人走了也正常,反而对刘斯年的留下表示不解。
“我今夜不值班。”刘斯年坐在床沿,轻轻替余欢顺着气,“你若是有什么要收拾的,可以先回,小瑾这里还有我。”
“我也陪陪她。”
余欢愣了一下,转而像是又有了些精神一样,和刘斯年告别,“那……那我去去就回……去去就回……”
“好。”刘斯年点点头,目送余欢离开,黯然失色的看着胡怀瑾出神。
曾经的正脑清心三人组,现如今只剩自己一个了。
余欢匆匆忙忙的回了家,替胡怀瑾寻了妥帖的衣服搭配起来,再带上化妆品,想让胡怀瑾离开的更体面些。
她之前战疫冲上第一线的时候,写的遗书里不是说了吗,想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衣服上,还有她身上的味道。
余欢收拾好,坐在床上,极其认真的叠好剩下的衣服,小心抚摸着,又抱进怀里,仔细嗅着衣服上残存的桂花香。
余欢灵光一闪,想到了被胡怀瑾握断的那只签。
那只签上,究竟写了什么,能让一向沉稳唯物的胡怀瑾如此慌乱避讳?
余欢抱着件衣服,晃晃悠悠走到小屋跟前,做贼心虚的拉开门……
衣服掉在了地上,余欢心里一揪,被眼前的景象惊的说不出话,找签的事也抛诸九霄云外。
同之前误入所见纷乱不同,如今这间小屋整洁有度,还有许多物件似乎是很得胡怀瑾喜欢,竟然还用红绒布盖上。
胡怀瑾明明不爱暖色调,居然还能用正红色绒布盖上。
余欢低头拾起衣服掸了掸,又抱在怀里,有些做贼心虚的揭开了桌子上的绒布。
这是什么?
盒子打开,婚书二字狠狠的刺痛着余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