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明兮双唇紧抿,很难不承认这句话,他的魂魄忍过这一阵疼痛,又重新完全融入身体。

季鹤白徐徐解释:“你若是剑修,或许能明白,刚才我是杀不死你的。”

墨明兮回到猫身,也寻回了一丝冷静。他自省确实先入为主地带入那个灭世预言,带入季鹤白无理偏执的印象来判断他的行为。忘了此时的季鹤白也是曾今那个潜心钻研剑法,见面与其寒暄不如切磋的死剑修。

季鹤白望着晨光,他语气认真:“可是我的剑阵刚才有异,或许你的修炼与我们这些修士是有不同,这才让你觉得可怕了。”

墨明兮现在迷茫、自省、心寒和气愤混杂一处,有点懵了。加上这副疼痛叫嚣的身体,他险些被季鹤白说服。

季鹤白笑了下,继续说:“何况你是我养了这么久的妙妙,我怎么忍心呢?”

墨明兮:……

季鹤白朝着猫招了招手,要它过去。墨明兮没动,也没回应。

墨明兮不是怕痛的人,相反他很能忍。只是现在季鹤白的叠叠不休让他心情十分糟糕,他想说两句话都疼得发不出声,更何况走过去。

他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呜咽疼痛,尤其是在季鹤白面前。猫的眼角留着不可控制的泪痕,他能感到湿乎乎的粘住了毛发,顿时觉得更加不爽。

墨明兮浑身不自在,季鹤白却越说越有兴致。

阳光几乎要洒满整个顶层,窗页堆叠,只剩下空洞的梁柱,剑阁之顶四面透风。

墨明兮被这暖风一吹,反而觉得有些寒冷。它忍受着这寒冷和痛苦,懒得理会季鹤白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