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明兮移开视线,他已经不想理季鹤白,在心中默默道:滚!

墨明兮的魂体微微颤抖,他妄动魂魄之力与季鹤白对峙。只换来季鹤白却事不关己的坐在他面前,和他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实不相瞒,他想骂人。

不若现在就抓着季鹤白从这剑阁上跳下去,同归于尽!

墨明兮撑起身子朝屋外望了一眼,这点高度季鹤白一定不会死,然而他估计就难说了。如果他死了,不知多少人会如他今日这般无辜的遭殃。

墨明兮心力交瘁,他苍白的手有些怜悯的摸了下猫头。他与季鹤白道不同,从未觉得到了不相为谋的地步。

拿别人的性命追求道成……墨明兮的手突然垂下,他对季鹤白失望至极,没法如同天道一样当个局外人。

“我没想将你碾碎。”季鹤白看了很久飞檐之下的铜铃,剑气定住不让它再发出声音,他凛凛正色道:“我只是觉得或可一试书上所说。”

墨明兮听到季鹤白的解释,惨淡的扯了扯嘴角,魂魄说道:“是吗?”

季鹤白半身沐浴在晨光之中,顿了顿补充道:“但其实也不是。”

墨明兮目光冷冷。

季鹤白侧头想了想:“我觉得你很有天赋,可以一试。”

墨明兮一时愣住,这个答案听着就像玩笑。他眸光涣散不知落在何处,季鹤白听不见他说话,他却自言自语似乎和季鹤白有来有回:“什么天赋?”

季鹤白垂眸沉吟:“境界一线,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