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鹤白在登天一般陡峭的祈玄道上为他挂了千条素练,远远一看如同青山悲哭。

天道好整以暇:“决定好了没?”

墨明兮冷哼一声:“我现在只想凿开他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他目光几乎要在季鹤白身上穿出两个洞来,季鹤白似有感应,忽然在山道上停住脚步,望向墨明兮的方向,张口说了些什么。

墨明兮浑身一激灵,才发现他看的不是自己,而是月光。

天道一松手腕,墨明兮的魂体被一股力道推着从空中坠落,耳边是天道在离开前和他开的玩笑:“说不好他这般种种,是因为执念于你。”

“那我可太谢谢他了。”

墨明兮跌在季鹤白面前,他抬头看见季鹤白眸光映月,如同银镜碎片般冷漠。

墨明兮换了个台阶坐下,托着腮看眼前的季鹤白。

“夺舍?”墨明兮没法心安理得的占用别人的身子。

“我该去哪里夺舍啊。”

墨明兮戳了戳季鹤白的衣摆:“就你往后那脑袋,我得找十个医修来根治都不知道够不够吧。”

墨明兮不死心地又看了看手掌,修长,惨白,没有实体。

“甚好甚好,要不我还是找百八十个人来揍你好了。”

季鹤白将这一片挂完,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