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明兮半信半疑,仰头看着那团莹光:“这怎么可能……”
那团莹光似乎朝他俯身,在他耳边循循善诱:“有什么不可能,只不过有些也是罪有应得。你死后,觊觎你衍天大术之人夺取你的算筹,将你宗门闹得天翻地覆呢。”
墨明兮沉默片刻,指着废墟里那个镜水宗弟子:“有些?那个也是吗?”
莹光微微转向墨明兮手指的方向:“他?不是吧。他不值一提。”
墨明兮看着眼前这团白光:“不值一提?”
这莹光又转回来:“当然,你也可以救他。”
墨明兮被搅得有些混乱:“怎么救?我一缕残魂去吓死季鹤白?”
那团莹光离近了点:“这有何难?我将你送还修真界,你去夺舍,再对付了季鹤白,不就能阻止这一切了?”
如若面前不是天道,墨明兮会觉得它也有病。
只是纵然预示如此,在天道眼里季鹤白也好想不值一提。
这天道眼里有值得一提的东西吗?墨明兮捋了捋头发,指尖也从发带中穿过。
“季鹤白也不是这样好说服的,何况他根本就不会听我的。”
“说服?”天道转悠了一圈:“我是让你去说服的吗?你看着季鹤白草菅人命,生不出一丝将其证道的执念。”
墨明兮有些抵抗耳边的低语,依旧不能相信相中所见。
他往后退了一步:“我已叩问天门,求仁得仁。没有执念,不想强求了。此人修真界剑修之首,我活着或许可以一试。可惜夺舍的话,我能夺舍之人未必能将他证道。”
天道考验般的说道:“你是不能还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