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山红坐在树下,慈爱地抚着自己愈发明显的肚子,心中轻叹,夫君尚在人世,自己怎么就先过上了寡妇日子。
她忙着手上的绣活,海裕山却突然结束了自己为期五日的闭关,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怡儿,我要去游历。”
满山红皱眉,看着自己的肚腹,面露难色:“还有两月就临产了,你这一去,何时归来?”
“怡儿你莫要担心,我方才有所顿悟,很快便回来,”海裕山从储物袋里掏出两块下品灵石,“这些你拿去镇上能换些钱,你也辛苦了。”他俯身在满山红额间留下了一吻。
满山红看着掌心中静静躺着两块灵石,阖眸点了点头,由他去了。
……
门外的树叶都落光了,海裕山还是没回来。
满山红也不再爱院里坐着了,深秋的风已有刺骨之意,她更愿意坐在窗边小憩。绣布上落了灰,她也无心再理,只盼着肚里的孩子。
她曾拉着海裕山讨论过,出世的孩子改取什么名好。
若是男孩,便取他们字里都有的“山”,唤作“海山”;但若是女孩,叫“海水”又过于敷衍,听着也不伶俐,于是女孩的名字便暂时搁置了。
临产那几日,村里的产婆日日候在她身边,生怕她出了什么事,好在最后孩子顺利生下来了。
是个女孩。
产婆将那孩子裹得严严实实,生怕这深秋的寒风寄在这哭个不停的小娃娃身上,落下病根。
产婆眉眼弯弯,将怀里的孩子抱给满山红看,问道:“是个女娃娃,取个什么名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