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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瑞当初是怎么没的?”

听见我问这个问题,白柯前一秒还气愤填膺地大喘粗气,下一秒,他就把双手从腰肢两侧放了下来,脸色也突然变得很差。

庞丽仍然坐在地上,像是被揭开了很深的伤疤,她肥硕的手指捂住了胸口,痛不欲生地回答我道:“瑞瑞是被我老公在晚上睡觉时,不小心给压窒息了,等到天快亮了发现时,为时已晚了。”

庞丽再次埋首抽噎。

一边的白柯也低下了脑袋,自责地重重叹了口气,全然没有了刚才那副脾气暴躁的模样。

他们两口子的反应,我尽收眼底。

说不上来哪里,就是感觉有太多的不对劲儿。

妄尧显然和我想到了一起。

他眯起漆黑的柳叶眼,用掂量的目光上下打量起他们两个人来。

四个人的沉默,压抑得有些令人尴尬。

阴风吹过窗口,像是鬼怪在嘶嚎。

庞丽扭动着丰满的身躯,笨拙地从地上爬起来,吸着鼻子给前夫拨去了电话。

果然,几秒过后,从听筒里清晰地传出来“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仰头环顾着墙壁和天花板的血色脚印,心里明白,就算小腾真的是被瑞瑞夺舍了,瑞瑞也绝对变成了邪童。

毕竟谁家正常的孩子,能一步一个脚印地倒走在天花板上?

而一旦沾上“邪”这个字,就注定和邪祟、怨灵脱不开关系。

也就是说,瑞瑞是含怨而死的。

妄尧清了清嗓子,难得用一本正经的态度,问白柯道:“你刚刚说,你老婆她前夫在小孩儿的葬礼上,给你儿子弄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