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眨眼间,白柯就再一次换上一脸愤恨!
他回答妄尧,道:“是啊!他当时兜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小腾不小心把手伸进去,就被扎破了。”
“我或许知道你儿子在哪儿了,”妄尧冷笑一声,拢起折扇指了指庞丽和白柯,“你们俩开车跟我们走。”
说罢,他转身抬步便往外走,还不忘补充了一句“别跟丢了”。
等上了妄尧的贴地跑车,我才明白他最后丢给他们俩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妄尧故意把车开得很快,像极了一只伏地飞行的蝙蝠,排气管儿也发出巨大的爆破声,引得马路上好多车都匆惶惶地提前给妄尧让了路。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忍着胃里的排山倒海,问妄尧道:“你要带他们去哪儿?”
“小腾是被迫献舍的,庞丽她前夫正是利用了小腾的血,才供他自己儿子夺舍的,”妄尧面无表情地回答我,“我正巧认为一位名字叫做‘张天禄’的黑道士,也是目前唯一一个掌握献舍邪术的人。”
妄尧的话音,重重落在“邪术”两个字上。
我默默地看向后视镜里,那辆已经被妄尧甩得很远,却仍在拼了命追赶我们的车。
妄尧说了,张天禄属于黑道士,也就是被道家驱逐出门的道士。
等我们到了张天禄的私人道观时,晚霞的余晖已经从天角全然落尽。
夜幕初上。
他的道观,在京郊的一座野山脚下平地而起,周边连盏照路的路灯都没有,一片漆黑。
道观的正门很破旧,妄尧向来随性不拘,他懒得敲门,直接用扇梢把门扇给杵开了。
庞丽和白柯紧张兮兮地跟在我们身后。